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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盗梦空间》一经上映，夜鹰便迫不及待地前往观看。观影后，他激动地对我说：“老师，你一定要去看，这部电影太精彩了！跟我们去梦里与鬼谈判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夜鹰来海豚湾找我时19岁，是一位高三学生，他自幼对黑暗深感恐惧，晚上不敢独处，也不敢一个人睡觉。他爸爸认为他有幻觉，因为他总是说感觉周围存在脏东西（鬼魅），有时在半夜里，他会愤怒地起身，对着空中大声呵斥：“你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夜鹰坦言自己从小就喜欢胡思乱想，尤其在昏暗的环境中，总感觉有脏东西潜伏在四周。夜晚，他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闭眼那些恐怖的东西就会行动，对他造成伤害。每天晚上他都要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到窗外的天空露出第一缕曙光，才能安心地合上眼睛入睡。在黑暗中，他甚至常常听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他频繁地梦见鬼魅，总担心它们会来抓他，深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鬼神。他感到自己异常敏感，仿佛与另一个世界有着不解之缘，这让他倍感恐惧，担心一不小心就会跌入那个可怕的世界——“太恐怖了！”这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
在初次会谈时，我询问夜鹰的家庭情况。夜鹰的父亲一开口就责怪夜鹰的母亲对儿子不好，没有教育好他：“她妈对他的教育有问题。就这么一个独子，她却整天盯着他，总是挑他的刺……”夜鹰的父母长期关系不和，两年前离异，夜鹰随父亲生活。夜鹰觉得母亲对他的态度莫名其妙地严厉，而父亲在他需要关心的时候却未能给予关爱……
面对这样的个案，咨询师面临着不小的挑战。一方面，这涉及到咨询师个人对超自然现象的态度、感受及承受力；另一方面，如何有效地帮助来访者调节内心冲突，调整内在的关系模式。
在普遍认知中，鬼魅往往被视为具有强大威胁性且不可控的灵异存在。然而，心理学的深入研究表明，这些形象在人们的心灵深处实际上象征着负面情绪，是受压抑的自我力量的一部分。朱建军博士曾阐述：“魔鬼原型体现为一种破坏性的冲动，毁灭的冲动，一种恶的快感……他实际上是反抗意志的化身。在一个人真实的自我力量受到压抑，对自卑又非常渴望进行补偿的时候，他就容易出现。”
通过夜鹰的叙述，我们可以观察到他在成长过程中所经历的内外冲突及其带来的压抑和扭曲，以及长年累积的负面情绪是如何不断侵蚀他的身心的。这种状态已经对他的心理和生理健康造成了严重影响——夜鹰曾经不得不接受重大的身体部位切除手术，身心承受了巨大的创痛。同时，我还发现夜鹰具有非常活跃的形象思维，于是决定利用这一优势，引导他进行深入的心理探索。经过商议，我们计划先进行一个疗程的心理咨询，目标是让夜鹰能够在夜晚免受鬼魅的困扰，获得安稳的睡眠。
夜鹰对咨询非常配合，领悟能力也很强。第二次咨询之后，夜鹰表示虽然心里还是不踏实，但晚上已经能够合眼入睡。第三次咨询后，他说现在睡觉很踏实，一觉能从晚上11点多睡到早晨7点多，也不再做与鬼有关的梦了。一个疗程结束后，夜鹰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康复，内心充满了力量，不再害怕黑暗，晚上也敢一个人独处了，更告别了漫长的失眠之夜。他对心理咨询的神奇效果感到惊叹不已。
像夜鹰这样的个案，只要来访者能够积极配合咨询师，愿意放下意识的执着，敢于深入潜意识进行探索和调整，咨询效果通常都会比较明显。在潮汕地区，这类个案并不少见，可能与地域文化和风俗习惯有关。几年来，我接手了十多宗类似案例，咨询时间因个体差异而长短不同，但都能达到预期的咨询目标。
对夜鹰的个案咨询多采用释梦心理咨询的方式，从他的梦入手。以下节选咨询过程中一个片段进行分享。在夜鹰的想象中，我陪伴着他一同进入梦境，与鬼魅展开互动，过程颇似电影《盗梦空间》中的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夜鹰的梦：
我睡在床上，头顶着墙，突然房间里的灯全亮了，四只鬼要来收我的命，他们站在我床的东南西北四个角。南边的鬼说：“没办法，他头顶着墙，没法带走他。”他们站在那里磨蹭了很久，走了。梦中我很害怕。之后，又有两只鬼进来，一只黑一只白，头上戴着高高尖尖的帽子。我感觉很无助，内心恐惧极了。
我引导夜鹰进入想象，回到梦里：
夜鹰告诉我，他躺在床上，床的东西南北四个角落站满了四只阴森恐怖的黑鬼，整个房间弥漫着寒冷和难以名状的恐惧。
我鼓励夜鹰尝试与鬼交流，弄清楚他们来找他的目的。
夜鹰感到非常恐惧，僵硬地靠在躺椅上，压低声音颤抖地说：“他们就是来抓我的。”我能深切感受到夜鹰的无助与恐慌，所以我先陪伴他去处理这部分情绪。
在夜鹰稍微平复了一些之后，我继续清晰而坚定地鼓励他，让他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来抓他。“鬼说要抓我去送死。是西边那个鬼带他们过来的。”当询问西边的鬼是怎么回事时，他非常不耐烦，大吼：“你不要管！”
此时，夜鹰缩成一团，拽紧双拳。
一再追问之下，西边的鬼透露夜鹰曾得罪他太深。然而，当问及具体是如何得罪的，他却不愿意回答。
夜鹰开始想要逃离，低低地跟我说：“他们根本不讲理，顶不住了，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我好害怕……”我安抚他、鼓励他坚持下去，并让他明白逃避虽然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反应，但只能躲得了一时，无法逃避一世，何况长久的逃避会严重影响心身健康，得不偿失……唯有勇敢面对，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我的坚定和冷静让夜鹰重拾勇气，开始与鬼交流：
夜鹰：“你们从哪里来的？”
鬼：“来自方外。”
夜鹰：“那是怎样一个地方？”
鬼：“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很多很高很高的野草，笼罩在一大片黑暗中。”
夜鹰：“你们怎么生活？”
鬼：“我们收割人命。我是头，那三个是小弟，有得吃就一起吃。”
夜鹰：“吃些什么？”
鬼：“吃人命。”
夜鹰突然告诉我：“我有种直觉，觉得是在经过某段高速公路时他们跟上我的。”“哦哦，继续跟他们聊。”我觉得他们的交流正在深入，提醒夜鹰不要分神。
夜鹰：“人命怎么吃？”
鬼：“用吸的，吸魂。”
夜鹰：“你们做这个多久了？”
鬼：“一直在做，从小就开始了。”
夜鹰：“西边的鬼，你多大了？”
鬼：“我三十多岁。那些小弟二十多岁。”
夜鹰：“到目前为止，你们已经收割了多少条人命？”
鬼：“几条而已，四五条吧。”
夜鹰：“你们通常找什么样的人？”
鬼：“阳气低的人。”
夜鹰：“多久收割一次？”
四个鬼相互看了看，有点茫然地站在那里，没有吭声。
这时，我注意到夜鹰冷静下来了，他告诉我他的观察：“他们似乎开始迷茫了，嘿嘿——”夜鹰觉得这情况有点有趣，勇气逐渐上升，他试探性地向前伸手，伸了一半，停在半空。
看他在犹豫，我问：“你想触摸他？”
“不，我不敢。”夜鹰回应我，可手没有动。
“为何不敢？”我邀请他将顾虑说出来。
“我怕被吸走了气息。他们站在四个方位，会在我头上把气拉出去的。”
我觉得时机差不多，故意用激将法：“真的是这样吗？”
夜鹰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地往前一抓，说：“抓不到，他们是雾气，没有实体。”
当问及西边鬼魂是啥情况时，他表示他们有实体，睡在棺材里。他们已经这样过了很多年，似乎是在宋代死去的。他是战场上的主将，那三个是他的士兵，他们都是孤-魂-野-鬼。
互动到此，突然陷入了沉默。我感受到夜鹰的意象定格了，就像视频卡顿一样，甚至比视频卡顿还严重。因为夜鹰的恐惧又上来了，他的心理能量不够支持他的意象继续运行，或许，他又要打退堂鼓了。
我提议：“如果我们能帮他们摆脱孤魂野鬼的命运，他们愿意吗？”
夜鹰将我的话传给他们，很快回复：“他们说我没办法帮他们。因为我是孩子。”
“哪吒你们认识吧？”我见招拆招，逼近一步，“哪吒也是孩子，孩子就没有能力吗？”
夜鹰回答道：“他们说自己怨气太重，已经几千年了啊！”
我感受到夜鹰对自己的不自信，也感受到他在当下有点不知所措，于是问夜鹰：“你想不想跟去看下他们的棺材？”
夜鹰回答：“老师您一起去，我就去。”
在夜鹰的想象中，我们一同来到了一条高速公路旁。这里荒草丛生，草儿长得高高的，四周一片昏暗。四个鬼魂在前面引路，我们跟着，越走越深入，几乎被茂密的草丛所吞噬。夜鹰说，他只能听到我和他急促的心跳声，以及我们深浅不一的脚步声。前方的鬼魂飘然而行，毫无声息。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荒凉。夜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也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气。
“老师，我害怕，我们--还是回去吧--”在这寂静之中，夜鹰的声音如同游魂般飘忽不定。突然，他惊呼道：“前面有四个棺材，一大三小，看起来非常古老。”四个鬼魂已经站到棺材旁边，我们走近时，他们掀开了棺材盖，里面只有盔甲和衣物。原来骨头已经融化，四具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鬼魂们面面相觑，有点恐慌。我跟夜鹰商量了一会儿，夜鹰就去鼓励鬼魂们，让他们钻进各自的盔甲之中。当鬼魂进入盔甲后，夜鹰悄悄对我耳语，大意是他想将棺材盖下去，让他们无法再出来。
“看来你现在还是挺怕他们的嘛。”我调侃道。夜鹰问我该怎么办，我鼓励他与重新躺回棺材的鬼魂们继续交流。夜鹰决定从那位将军开始，他站到将军棺材前，其他三个鬼魂也出来站在他旁边看热闹。在夜鹰的努力下，将军原本闪闪发光的盔甲渐渐暗淡下去，周围的空气也不再那么寒冷，慢慢有了一丝温度。夜鹰不懈努力着，眼看天将破晓，将军金色的盔甲渐变为蓝色，体积越来越小，后来融化成了一滩粘稠的蓝白色液体，滴落在地上，不断缩小，最终变成了一个坚硬的圆饼，材质不明，色彩浑浊。夜鹰像看到战利品一样，高兴地说：“这是我的。”说完，他将圆饼捡起来放进了口袋里。另外那三个鬼魂用惊愕而期待的眼神看着夜鹰。由于对将军的工作卓有成效，夜鹰自信起来，他让三个鬼魂都回到各自的棺材里。然后，从左到右，夜鹰一个个地跟那三个鬼魂交流，也将他们变成了一块块小小的红白相间的圆饼，比将军那块小。当夜鹰把四块圆饼放在一起把玩时，发现将军那块上面有一条缝隙，可以将其他三块插进去，形成一块沉重而饱满的铁饼。接着，夜鹰对棺材也进行了相应的处理。
天色已经大亮，夜鹰手中捧着那块铁饼，说：“老师，它好像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我感受到某种跃动的能量，鼓励他：“嗯，你尝试跟着感觉，充分发挥想象力与它互动。”“我可以用你说的舞动什么的方式吗？”“‘舞动性灵’，可以啊。”“太好了！”
夜鹰站了起来，双手掌心向上，从下腹部往上往前捧举，小心翼翼地，像捧着一个宝贝一样。接着，他开始将铁饼握在一只手中，时而将它举起，时而又将它放下，时而往左伸展，时而往右旋绕。随着手势的变化，腿脚也在马步和弓步中切换。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摇头晃脑地发出一些咿呀轰哈的语气词，长短不一，似乎有某种韵律，配合着身体的动作，像在打拳，又像在跳舞，颇有美感。我感受着他的能量变化，使用舞动性灵的共情法陪伴他，感觉今天舞动的场能很强大。
在几个大幅度动作之后，夜鹰说：“老师，它融化了，成了水。”
我顺应舞动的场能问：“水有什么特性？”
“可以变成任何一种形态。”
“那你想它变成什么？”
“我要一把剑。啊，真的变成一把长长的剑啦。”听到夜鹰欢快的声音，我知道，他长久压抑的内在力量找到出路，开始往外流动了。
“现在我们可以回去咯。”夜鹰跟我说，然后挥舞着剑，砍倒一路的野草。感觉那把剑锋利无比，而夜鹰一路砍伐野草，畅快淋漓。很快，我们来到了高速公路边。看着往远处延伸的高速路，夜鹰感叹道：“要是有辆单车该多好啊！”话音刚落，手中的剑瞬间变成了一辆单车。夜鹰开怀大笑，说：“我得到了一件宝贝，安全感倍增呐！”
骑着单车，我们回到了市区，已经天色漆黑。到了夜鹰家，进入他的房间后，我们发现他依然躺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魂魄已经离体。“难道是刚才那两个搞的鬼？”夜鹰喃喃自语。我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夜鹰说刚才有两个鬼魂来到床边，对他的身体吸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我们立刻追了出去，抵达丹阳庄的街巷。他们在前方行走，我们疾跑过去，将他们拦下。他们的相貌极为骇人，红舌头长长的，乱糟糟的头发上戴着高高的尖尖的帽子，一个呈白色，另一个则是红色。夜鹰惊呼：“黑白无常！”
我问他们刚才去了哪里，他们回答说去收魂，声称夜鹰必须死，因为阎王说他的大限已到。夜鹰缠着他们想要回魂魄，他们露出狰狞的面目大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甩开夜鹰，说：“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找我们没用！”说着就呼呼地赶路。看来，我们只能跟随去地府走一遭了。
地府宛如沉浸在水中的幽暗世界，一进门便可见牛头马面分列两边，阎王端坐中间，与《西游记》中的描绘一般无二。我问他为何派黑白无常去夜鹰家，他回答：“要你死你就得死。”我质疑他夜鹰还这么年轻为什么就要他死，他说：“是生死簿上写着的。”他一边说，一边翻开《生死簿》给我们看。确实，上面写着：夜鹰，2月20日20时终。
我与夜鹰对视一眼，同时指向《生死簿》上的日期——只有月、日、时，未写明年份！就这个问题，我示意夜鹰当面向阎王询问。阎王显得有些错愕，愣在了那里。我们不肯就此罢休，牛头马面见状过来质问：“你们想闹事？”夜鹰拔出了他的剑。判官过来试图调解，黑白无常则在一旁窃笑。阎王突然对着黑白无常破口大骂，命令他们将夜鹰送回阳间。
黑白无常拉着夜鹰的手将他拽了出去，随手一扔，夜鹰便发现自己已站在家楼下的马路上。回到家，他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引向床边，不由自主的，他扑过去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瞬间合二为一，他睁开了眼睛。我问夜鹰感觉如何，他说非常害怕，刚才的经历太恐怖了，黑白无常实在太可怕了。现在他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回到人间。正说着，他突然惊叫：“不好，又来了！”
一个小鬼蹦蹦跳跳地进来，跑到床边对夜鹰做出各种嬉皮笑脸的动作，让夜鹰感到浑身不自在。就在无计可施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飘了进来，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全身穿着白色长袍的女鬼。“太恐怖了，她在屋里飘来飘去！”夜鹰大叫。我明白，这是白衣女鬼。我在夜鹰耳边低语了几句。当女鬼飘过夜鹰上方时，夜鹰猛然起身，紧紧搂住了她。女鬼挥掌打向夜鹰的耳朵，但他依然紧紧抱住女鬼，并吻住了她的嘴唇。女鬼顿时全身无力，软绵绵地倒在夜鹰怀中，缓缓变成一块破旧的白布，飘落到夜鹰的床上。夜鹰将白布藏到床垫下，重新躺回床上，虽然气喘吁吁，但脸上却满是得意：“她已经被我压住了！”
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兜兜转转了几个回合。过程中，夜鹰经历了强烈的惊恐、深深的哀怨与无助，但及时获得的鼓励与支持让他重新振作，主动的尝试激发了他的潜能，他开始慢慢拥有面对恐惧的勇气，尽管安全感仍需时间来提升，存在的担忧也不容忽视。收尾时，我陪伴夜鹰对那块白布做了一番面对和处理。为了助力夜鹰的成长，我运用性灵咨询法的精髓，为他量身定制了一套八字诀，既作为家庭作业，也作为他日常的信心源泉。
此番释梦心理咨询，对夜鹰的关系应对模式进行了调整，自卑感在与鬼魅的较量中得到了补偿，巧妙疏通了他内心深处的死亡恐惧，释放了部分固结的心理能量，自信也随之增长，自我接纳度提升。
咨询结案时，夜鹰反馈，他不仅摆脱了长期失眠的困扰，更重要的是学会了如何与内心深处的恐惧等情绪相处。一年后的回访显示，夜鹰预后良好。咨询后再也没有做与鬼魅相关的噩梦，夜晚都能安然入睡，在黑暗中也没再听到婴儿的哭啼声。他表示自己不再是一个在黑夜中颤抖的小孩，而是一个敢于直面恐惧的战士。
夜鹰的故事不仅关乎对恐惧的超越，它还触及了当今社会广泛存在的一种身心现象——失眠。失眠是指入睡或维持睡眠状况的困难，常见症状包括难以入睡、频繁做梦、易醒、早醒，睡眠质量下降，睡眠时间减少，或醒后觉得睡眠不足等。这是一个由多种复杂因素交织而成的综合征，可能涉及情感、躯体障碍甚至药物使用等。长期失眠若得不到恰当的调理，将会引发一系列的身心健康问题。例如，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情绪波动等，这些问题会影响个体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效率。更为严峻的是，长期的失眠还可能增加患抑郁症、焦虑症等心理疾病的风险，甚至可能导致心脏病、高血压等躯体疾病的发生。因此，对于长期失眠的问题，我们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
在夜鹰的案例中，失眠与其内心的恐惧紧密相连。随着恐惧的化解，他的失眠状况也得到了显著改变。鉴于失眠的成因错综复杂且因人而异，心理咨询的效果也存在个体的差异。然而，一个共通之处在于，通过专业的心理咨询介入，许多长期困扰个体的难题若能得到妥善解决，失眠问题也能迅速得到改善。
作者：海豚湾心理咨询师许立群
（2011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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