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占有」慾:
柏拉圖對我們的佔有慾做了很有見地的解釋:貧窮不在于一個人所擁有的減少,而是在于他的貪婪增加。
總會有其他的「東西」是你沒有的!財富的增加只能導致慾壑難填。我們曾希望擁有一台電視機,一旦擁有了以后,我們又需要兩台。我們曾為擁有自己的公寓而雀躍不已,但是那份激動不久就被渴望有一座小房子所取代。后來有了小房子,又覺得那房子實在太小,擁有一個獨立的豪宅才算是成功的,最好再加一個游泳池。
用柏拉圖的話說,我們的「貧窮」確實是因貪婪累積而成。以前在外吃一次麥當勞曾是特殊的款待,現在卻習以為常,需要上豪華餐館才是享受。冷氣機在昨天還曾經是富人的奢侈品,但今天我也要有一台。昔日的奢侈已成了今天的必需品。
上帝在祂的時間以祂的方式,為我們提供生活上的好東西時,那當然很好。但如果我們一定想要得到這些東西,我們的心就會被它所奴役。「佔有慾」將我們推到超越「平靜」的脆弱極限。
2.「完美」慾:
我們周圍的絕大多數人達不到標準,或不可能達到標準,這使我們感到沮喪。
作家雅各·多布森(James Dobson)指出,當小寶寶還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我們只期望是一個正常的孩子。但是生下來以后,我們要的卻是一個「超人」!我們希望他要么比我們強,要么過着和我們一樣的生活。這樣一來,他們的成績、朋友、風格總是達不到我們的標準,我們只盯着他們需改進的地方,而對他們的成就幾乎視而不見。
因此,我們的孩子很快就跟我們一樣,陷入了慾流的漩渦。
因為我們的配偶不斷地令我們失望,婚姻就變成了戰場。缺點被誇大了,優點被忽略──與談戀愛的過程恰恰相反。我們期望他們更像灰姑娘和白馬王子,於是他們怎麼做都不夠,這可能使他們變得很灰心。
這種「完美慾」會使得人在工作中焦躁不安。所有的工作環境和老闆都讓他不滿意。這種不滿綜合症也會衝擊教會,最終所有的牧師和教會領袖都會有問題。我們總是期望我們周圍的人都像上帝一樣完美。
如果你對身邊的人感到不滿,那么你很可能對自己更加不滿。我們拿自己和父母、配偶甚至和不能得到的東西的標準作比較,因此我們永遠不可能獲得平安,因為我們永不可能是盡善盡美。
一天,禮拜結束后,瑪莎抓住我,為她不聽話的兒子向我大吐苦水。她說自己已經精疲力盡,她已做了一切該做的,但她兒子的生活還是一片混亂。在我們的談話中,我發現瑪莎對她的兒子期望過高,期望一個他永不可能達到的目標。我對她說:如果孩子感到自己永遠都不夠好,他可能會干脆放棄努力,變成叛逆的孩子,這樣他就不需要為那些不可能達到的目標而負任何責任。她的兒子選擇逃避這些期望,卻創造了新的壓力舞臺。
當瑪莎醒悟到自己為何對兒子如此苛求的原因時,她痛哭起來。她在一個破碎的家庭中長大,離異的父親酗酒成性。少年的痛苦使她決心做一名好媽媽和有一個完美的家庭。她像走鋼絲那樣地生活了好多年,而她的兒子總是讓她的目標成為泡影。她認為如果她兒子不夠好,她就不夠好。她總是為兒子制定更高的目標,結果母子都不得安寧。
人都是不完美的,如果我們把找到平安的希望寄託在人的身上,你必定會大失所望。
3.「表現」慾:
要贏得更好的表現,使我們窮于應付,做出犧牲和妥協,我們的價值也變成是由我們的工作表現來認定。正像山不厭高一樣,我們的工作也是無止境的,即使登上頂峰,也不會滿足。正像偉大的亞歷山大發現再沒有別的世界可以征服時,他潸然淚下。
艾美懷着不切實際的期待,開始了她的高中生活。在大多數的日子裏,她感到悲哀,甚至到了自殺的邊緣。雖然她走出了死亡的陰影,但卻沒有變得快樂起來。更諷刺的是,雖然她表現出眾,她還是對自己感到不滿意。她被選為學校合唱團的副團長,但是她很難過,因為不是團長。她成績名列全年級第二,但是她卻只盯着她前面的那一人,而不是排在她后面的三百人。艾美很少有片刻安寧,因她期待自己樣樣都是第一。
不管我們玩的是什么遊戲,如果我們一定要贏,那么我們常常會輸。我們渴望被升職──甚至我們新辦公室的門油漆還未干,我們又等待下一個升級。獎金和成就都無法滿足我們。我們不顧自己的身體,傷害了家庭、朋友,甚至失去了理智,為的是要贏得下一個勝利目標。
有一天,這個永無休止的征服的慾望甚至會威脅到我們的婚姻。你想證實你仍然有吸引力,但那無心的調情會撩起他人的慾望。最后,你、你的配偶、你的孩子,甚至你所征服的對象,都會成為淫亂這醜陋祭壇上的犧牲品。
我們被壓力奴役,被它驅使,不斷地追求更好的東西。不滿足的心態就像我們腳下的跑步機一樣,總是在轉。我們總是在跑,追逐更多的財產、更多的完美、更多的獲得,踏步機永不會停止。不滿足是平安的死敵,是壓力和不安的根源。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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